那次之后,舟粥经常会和杜绝语音通话睡觉,偶尔也会视频,心血来潮了,舟粥还会缠着杜绝唱歌哄他睡觉,当然舟粥自己也会杂七杂八的乱唱,有时候是儿歌,有时候是土味情歌。

    比如,“妹妹你坐船头,哥哥我岸上走,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~”

    当然最后就变成了舟粥噗嗤噗嗤的自己把自己给逗笑,偶尔杜绝被缠的紧了,舟粥口里的小哥哥大哥哥跟不要钱似的喊,杜绝也会给舟粥哼唱一些国外的小调,每每这时,舟粥总觉得自己睡的特别快,也特别安心。

    美国医院。

    杜绝躺在病床上准备做脑部ct前,他还在同舟粥聊天,门外是他外公和庄余越在一次又一次的同医生确认各项安全信息。

    虽然两人用的是语音通话,但一直却是用打字的方式交流。毕竟两人的时差有足足十二个小时,经常一个人准备休息另一个却是一天的初始。

    舟粥:明天我和大玉子他们一起出去聚会,到时候拍照片给你看。

    杜绝:嗯。

    舟粥:马上就快过年了,你也在国外过?

    杜绝:嗯。

    舟粥:那你父母也去?国外能有国内有年味么。

    没等杜绝回复,舟粥又开始打字:再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复直接拉黑。

    杜绝仿佛看到了手机对面舟粥咬牙切齿的恼怒,不由轻弯唇角,回复:我很快回去。

    舟粥有种被人看穿的羞恼,窘迫的抱紧了怀里的花花,只丢下几个字。

    舟粥:我睡了,晚安。

    杜绝:晚安。

    屏幕渐渐黑下,耳机中彼此熟悉的呼吸却未停断。杜绝轻声哼唱着小调,嗓音逐渐降低,耳机对面的呼吸声已经平稳,他知道舟粥睡着了,但是他没有立刻挂掉通话,低垂着眼眸满目的温柔至极,仿佛外面无意漏进来的片言碎语丝毫不曾影响到他。

    就前几天的观察来看,似乎他的大脑并没有什么异样,身体也十分健康。几个颇有资历的老医生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做出定断。

    庄余越拧着眉看了一眼病房压低声音,“医生,为什么这几天他睡的越来越多,增长的趋势比以往更快,到底什么原因你们查出来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为首的医生想要说着什么,庄余越直接打断,“本来之前是三四个月从八小时增长到十二小时,可是现在……”